文/秦天 賀煒的聲音厚而沉,就像一塊大石頭扔進了河里,“砰”的一聲,就沉入了河底。聽賀煒的聲音,感到是腹腔里洶涌出來的。
段暄的聲音脆而快,就像一塊小石片在河面上打著水漂,發(fā)出“啪啪”的聲響,快速地在河面跳躍。聽段暄的聲音,感到是從喉嚨口蹦出來的。
劉建宏的聲音介乎賀段之間。但就特點而言,更靠近一點段暄。
脆而快,像是央視講解員的傳統(tǒng)。宋世雄這樣,孫正平也是這樣。
就像人的指紋一樣,人的聲音也沒完整雷同的。天生的東西,沒有對錯,沒有好壞,全憑各自的愛好,就像青菜蘿卜各有所愛那樣。
有的人愛好李谷一,有的人愛好關牧村。無可厚非。自然,我更愛好一點賀煒的聲音。
其實,我更愛好張斌的聲音,渾厚、沉穩(wěn)、從容?墒,他當了領導,很少說球。似乎以前也不怎么說球。這是蠻惋惜的。
提一提張斌,是為了與上面三位做個比較。聲音的特質(zhì)是天生的,聲音的特點是后天可以訓練的。
不知道賀煒是怎么想的。建議他根據(jù)自己的聲音特質(zhì),朝渾厚、沉穩(wěn)、從容這個方向靠,使特點更突出。
段劉兩位,尤其是劉,是老資格的講解了,已形成了自己的特點。
有些朋友,譬如老聶(衛(wèi)平),對三位講解員,有些不屑,這也正常。央視講解面對著數(shù)以億計的球迷,就算是趙忠祥,也總有人說不是的。
在我看來,南非世界杯的這三位講解,都還是可以的。倘若試著打分的話,我是會給他們打80分左右的。
他們都還是比較專業(yè)的,對球員背景材料的控制與應用,比較豐富,比較到位,讓人看球時,有了立體感。譬如弗蘭,對不少球迷而言,還是比較陌生的。經(jīng)由講解員的背景介紹,讓人頓悟“本來不是突然間冒出來的”。
當然,足球講解并不是產(chǎn)品介紹書,而是一部紀實性的報告文學,需要發(fā)明。在這方面,三位講解員也做得不錯。譬如劉建宏“進啦……”,譬如賀煒的一段述情,似乎是給德國隊,但我記不確實了。
這都很好。但是,還不夠。
說到這點,就得說說三位講解員的致命傷了。這也是央視講解員的通病。那就是,還是有點拘束,有點刻板,有點沉重,不夠放松,不夠從容,不夠隨性,缺乏風趣感。
足球畢竟不是時政,沒必要像白巖松那樣,老是緊鎖著眉頭,做沉思狀,仿佛真是“一言興邦”似的。
大可不必。
可以想見,央視講解,有著諸多成文或不成文的規(guī)定規(guī)矩,要年輕人勇敢地去突破,難度很大,弄得不好還有可能丟掉飯碗。但是,有發(fā)明性的聰慧人,總是能從禁區(qū)里找到突破口的。
黃健翔喊了一句“意大利萬歲”,算是出格的。但是,又怎樣呢?仔細想想,其實沒什么的。事后的種種說詞,基本就是“夜過墳場,自己嚇自己”。
放松一點,從容一點,隨性一點,講解過程中穿插一點調(diào)侃、風趣,會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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