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前年因尿毒癥去世,兒子又被確診為尿毒癥,43歲的甘肅農民何向軍3年間連遭重創(chuàng)。今年8月,何向軍再次帶著兒子來京求治,準備割腎救子,但十多萬元的治療費讓早已山窮水盡的何向軍陷入困境。
女兒患尿毒癥去世
何向軍的家,在甘肅省會寧縣新添鄉(xiāng)彭灣村。3年前,他膝下兒女雙全,夫妻和睦,盡管生活辛苦勞碌,何向軍還是很知足。
噩夢在2007年6月降臨。當時女兒何豐田11歲,是一家人的開心果。有一天,何豐田找到父親,“爸,我肚子痛!焙蜗蜍姏]有多想,他帶女兒到村里的小診所輸了3天液,沒有效果。
何向軍帶女兒去縣醫(yī)院檢查,她的尿檢結果是3個“+”。醫(yī)院告訴何向軍,可能是腎病綜合征。一個月后,醫(yī)生說病情復雜,要求何向軍帶女兒轉院。7月初,何向軍帶女兒來到定西地區(qū)醫(yī)院,醫(yī)生告訴何向軍,田田腎臟已衰竭,他們無能為力。9月,何豐田被轉到蘭州大學第一醫(yī)院。
“這時我才第一次聽說尿毒癥這個詞。”醫(yī)生說田田已到尿毒癥晚期,只能透析治療,每周三次。
“爸爸,我要回家,我覺得快好了!”做完透析,何豐田精神好了很多,她天真地以為,自己可以出院了。但一個月后,她卻不得不出院,因為無錢繼續(xù)治療。
何向軍從信用社貸款3000元,又從親戚那里借了幾千元錢,帶著女兒再度回到蘭州。為了省錢,他和女兒不停在醫(yī)院和出租屋之間來回打轉:借到錢了,住院;沒錢了,搬走。
何向軍清楚地記得,2008年10月2日,那天女兒睜大眼睛,揉著肚子輕聲哀求他:“爸爸,我難受,我要住院!焙蜗蜍姕I如雨下。
一周后,何豐田去世。
兒子也被發(fā)現(xiàn)患病
沒了女兒,何向軍黯然神傷。但他沒有想到,更大的打擊接踵而來。
料理完女兒后事,何向軍回到家里,原本打算好好休息一下,卻在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,兒子何治平小便的顏色明顯異常,而且冒著白泡,這讓他想起有關尿毒癥的描述。
“不會又是尿毒癥吧?”何向軍在心里打鼓,女兒沒了,兒子不能有事!他帶著兒子去縣醫(yī)院檢查——3個“+”,尿毒癥!
聽到這個消息,妻子師勝兵崩潰了,掩面沖出家門。14歲的兒子倒是不以為意,他沒覺得身體有什么不適。
何向軍為兒子辦理了休學手續(xù),借了幾千元錢,徑直帶著他來到北京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。
在北京做了幾個月的透析治療后,2009年春天,何向軍帶著兒子回家了,“能借的地方基本都借過了,實在負擔不起!焙蜗蜍娬f,當時兒子身體看上去恢復得不錯,于是開了一些藥回家休養(yǎng)。
換腎至少需要15萬
今年8月,何治平病情突然惡化,惡心、吃不下飯、不斷嘔吐。
8月7日,何向軍再次帶著兒子來到北京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,“這次來是要給兒子換腎,女兒已經不在了,我一定要排除所有困難,把腎換給兒子,讓他健康活著!焙蜗蜍娬f,他已經沒有退路。
9月,何向軍和兒子在307醫(yī)院做了腎臟移植的配型檢測。9月底,檢測報告出來了,父子倆組織配型良好,何向軍可以把腎臟捐給兒子。但據(jù)醫(yī)院介紹,進行換腎手術至少需要15萬元。
高昂的手術費用讓何向軍覺得再也無力支撐下去,“有一次透析過后,兒子問我,還能不能回學校讀書,我當時就哭了!焙蜗蜍娬f,那一刻,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。
北京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一名護理人員說,陪伴兒子住院期間,何向軍幾乎從來沒離開過醫(yī)院,也不見他在外面租房,“樓道里有一輛用來運送病人的車,一到晚上沒人的時候,他就離開兒子病房,趴在車里休息一會兒。”幾名護工說。
愛心人士伸出援手
讓何向軍感到欣慰的是,在聽說他家遭遇后,很多愛心人士伸出援助之手。
何治平就讀的會寧縣新添鄉(xiāng)初級中學師生捐款近萬元。該校一名老師在電話中說,何治平在學校和老師同學相處都很好,也很上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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