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莉女兒表示:“不愿罩在母親光環(huán)下”
日前,知名女作家池莉之女呂亦池帶著她的首部譯作《致我離家出走的女兒》來到上海書城。同為“文二代”的葉兆言之女葉子為好友捧場,也來到現(xiàn)場。
像!真太像了!面對臺下竊竊私語,在樣貌上與母親如出一轍的呂亦池感到了一絲尷尬,她直言聽到書城廣播里一遍遍播出著名作家池莉之女的稱呼,不由心里一陣發(fā)抖。但獨自在海外求學多年的她,迅速平靜下來,老練地將人們關注的焦點拉回書本身。當然,她和葉子不約而同談到自己的父母和身為作家后代的苦與樂。
譯稿讓母親大吃一驚
由譯林出版社引進出版的《致我離家出走的女兒》是一封母親寫給女兒的懺情之書。15歲女兒在生日前夜和父母大吵一架,一氣之下離家出走,內(nèi)疚的母親在萬分焦急的等待中,提筆書寫了一封給女兒的信。有意思的是,這本以女性口吻敘述,講述母女溝通的小說,其實是出自一位男性之手!吨挛译x家出走的女兒》是作家喬治·畢肖普的第一部小說。
與此十分相似的是,2008年池莉曾為女兒呂亦池寫作了一本記錄她成長的書《來吧,孩子》!秮戆,孩子》也被看成是池莉寫給女兒的一封長信。于是出版社靈機一動找來正在英國留學的池莉之女呂亦池,希望她能擔綱《致我離家出走的女兒》的翻譯。
乍聽此事,池莉說自己并不同意!八是名學生,而翻譯則是一件很有學問的事。”但等到女兒將翻譯好的稿子拿給池莉看時,池莉大吃一驚!巴耆^我的想象。她雖然沒有從文,但是她的譯筆很文學!背乩虺闪伺畠哼@部譯著的第一位讀者,還在第一時間幫她改掉了錯別字。
發(fā)布會前,呂亦池在和母親池莉一同從武漢趕往上海的路途中,就跟母親說好,明天的發(fā)布會你不要出現(xiàn),因為這是我的事。從小到大,凡事都尊重女兒的池莉,果然一直等到簽售環(huán)節(jié)才露面。讓“文二代”簡單描繪自己的名人父母,葉子說,她的父親葉兆言是“務實、紀律性很強、顧家的男人”。而在女兒呂亦池眼里,池莉則是“很能做家務的作家”。
不愿頂著父母光環(huán)
尚愛蘭之女蔣方舟、李銳之女笛安、趙長天之子那多、劉墉之子劉軒、莫言之女管笑笑、葉兆言之女葉子,蘇童之女童天米……近年來,一個又一個“文二代”在文壇顯山露水。他們的頭頂上,頂著與生俱來的父輩光環(huán),在進軍文壇的路上,總面對世人心頭疑問,“文二代”究竟有多少實力?又在多大程度上沾了父母的光?
今年摘得“華語文學傳媒大獎”最具潛力新人獎的笛安,其父親李銳曾獲“趙樹理文學獎”、“法國文學與藝術騎士勛章”,母親蔣韻是山西省女作家協(xié)會會長。笛安獲“華語文學傳媒大獎”新人獎時,發(fā)表了一篇感人的獲獎感言,卻惟獨沒有提到她的作家父母!霸诠_場合里我從不提及父母,這是我從出道那天起,父母給我立的規(guī)矩。我不會公開說到他們,他們也不會在公開場合說我和我的作品。我不愿頂著他們的光環(huán),我的人生需要自己去闖!
無獨有偶,上周末池莉女兒呂亦池在書城簽售時也表示,小時候有個不用上班的“怪媽媽”,搞得家中永遠都有人,很不自由。而葉兆言女兒葉子也表示,家里有個寫作的父親,讓她很早就知道,寫作根本不是件浪漫的事。因為父親寫作時脾氣總是暴躁、易怒。
趙長天兒子那多甚至對“文二代”的稱呼感到有點“郁悶”。他說:“這個稱呼讓人想起‘富二代’,好像不是什么好詞兒。但要真這么說,蘇東坡、王安憶也是‘文二代’,F(xiàn)在大家提王安憶,總不至于一定要提茹志鵑吧。作家還是要靠實力說事兒的!
對父母“禍害”不能認同
15歲時,呂亦池只身赴英國讀書,后考取倫敦大學,現(xiàn)即將在倫敦政治經(jīng)濟學院攻讀社會與文化心理學碩士學位。池莉則心甘情愿成了女兒的“流動銀行”,并感覺很幸福。然而,得知女兒要繼續(xù)深造,池莉卻不特別高興!拔乙恢睂ε畠赫f,找對象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事。我甚至還給她定下生孩子的時間,不要超過23歲。”做父母的苦口婆心拐彎抹角聯(lián)想到前一陣網(wǎng)上論壇中“父母皆禍害”的一夜爆發(fā),讓人不難理解,中國式家庭教育所面臨的矛盾。然而,要把父母上升到“禍害”高度,卻是呂亦池不能認同的。她說:“我媽媽并沒有期待過我會走上寫作之路,她一直認為我可以做的事情還很多!彼J為,父母插手孩子的事,以愛的名義,帶給孩子多少壓力,相信“獨一代”最有體會。但我們之所以成為現(xiàn)在的自己,難道全都因為父母而沒有自己的選擇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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