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點
“80后”作家是一個略帶神秘色彩的群體,當他們還在校園讀書時,文學就在他們身上鍍了一層神秘的光環(huán);在文學沉靜蕭條的時代,他們擅長制作噱頭,傾銷自己;他們的特立獨行與桀驁不馴,網(wǎng)羅了一大批年輕讀者;他們的崛起,給沉悶低迷的文學市場攪起了一絲波濤。
然而,這些早早成名的“80后”作家,隨著年紀的增加,卻依然沒有擺脫“青春寫手”的局限,且始終無法被主流文壇接收。這到底是因為什么?
癥狀一 憑借炒作傳播自己
以韓寒、郭敬明、張悅?cè)、春樹、李傻傻、易術(shù)、顏歌等為代表的“80后”作家,他們生在商業(yè)時代,與先輩們相比,他們更懂得文學作品的商業(yè)性,其作品更逢迎讀者的口味。然而,“80后”作家的作品叫座卻不叫好,且沒有獲得相應的地位。其實,很大程度上,“80后”作家展現(xiàn)自己的方法不是靠作品本身,而是憑借炒作傳播自己。在他們個別人眼中,文學似乎就是一樁交易,與娛樂界的是是非非無異,這一點使文學的嚴正性與純粹性打了折扣。
1982年出生的易術(shù),18歲便出版長篇小說《瓶子碎了》,因勇敢的筆觸和與年紀不符的語言,被多家媒體報道,至今推出了《陶瓷娃娃》、《孔雀》、《再見螢火蟲》等多部長篇小說。他為人高調(diào),聲稱要“攜《陶瓷娃娃》,給虛偽的文壇沉重一擊”;曾與韓寒、衛(wèi)慧開戰(zhàn),并炮轟作家畢淑敏,言辭尖銳;2005年,他的童話書《我喪失了我的小男孩》出版,隨即傳出被日本漫畫大師宮崎駿看中,后被證實此消息純屬炒作。
癥狀二 個性大于文學性
“80后”作家個性大于文學性,這也是一個廣泛性特點。郭敬明無疑是當今中國文壇最叫座的作家之一,其去年出版的《小時代2.0》,上市一周銷量便突破120萬本。但更大程度上,他應當是一個藝人,他與天娛公司簽約,頻頻出席各種娛樂場合;購置他作品的人大多為學生,與其說是他的讀者,不如說是他的“粉絲”。平心而論,《小時代2.0》內(nèi)容一般,卻依然發(fā)明了銷售奇跡,郭敬明賣的是自己的“個性”號召力。不管“80后”作家的作品如何暢銷,但是,一個不爭的現(xiàn)實是,他們作品的文學性不強。韓寒動不動拿先輩們開涮,當然也貶低與他同時代的作家。他以自己“多門學科不合格”為榮,聲稱“七門功課紅燈,照亮我的前途!边@種“以丑為榮”的性格,倒是吸引了無數(shù)厭學的少男少女們的眼球。而一向較為沉默的李傻傻,在聲譽與光環(huán)之下,也放言“沈從文的作品不如自己寫得好”。
北大中文系教授張頤武認為,“80后”作家是“尿不濕”的一代,他們降生在物質(zhì)豐裕的時代,墊著“尿不濕”,成擅長經(jīng)濟社會,帶來的是一種切斷了“尿布”時代記憶的新的青春的沖擊,是一種“建立在物質(zhì)與花費之上的另類體驗”。
癥狀三 擺不脫“青春”局限
隨著年紀的增加,“80后”這一群體已經(jīng)不再年輕,他們原有的讀者也不再年輕,他們?nèi)绾稳ネ衅鹞磥淼奈膶W市場?如果他們的創(chuàng)作依舊無法取得突破,那么,他們將不得不面臨被市場拋棄的為難局面。事實也是如此,如今,“80后”作家的號召力已大不如前。易術(shù)則宣稱不再從事創(chuàng)作,淡出文壇;張一一則忙著炒作賺錢,與文學不搭邊了。在“80后”作家中,張悅?cè)慌c顏歌算是較為認真從事創(chuàng)作的,相對較為低調(diào)。其中,張悅?cè)皇恰?0后”中極富才情的一個,她的長篇小說《櫻桃之遠》、《水仙已乘鯉魚去》、《誓鳥》引起了不錯的反應,《誓鳥》被評選為“2006年中國小說排行榜”最佳長篇小說。顏歌則有“鬼才”之稱,作品空靈唯美(如《異獸志》)。由于缺乏生活磨礪,張悅?cè)慌c顏歌的作品都還不成熟,思想性與藝術(shù)性也不高。而在現(xiàn)當代文學中,不少作家在當今“80后”的這個年紀段時,已有不少作品成了經(jīng)典。
“80后”作家與先輩們在創(chuàng)作態(tài)度上有宏大差別,他們看待文學的態(tài)度不是很嚴謹,甚至就是抱著“玩”的態(tài)度寫作,即“玩文學”。所以,讀者能從“80后”作家的作品中讀出輕松和快感,但由于態(tài)度上的差別,他們的作品內(nèi)容“同質(zhì)化”嚴重,都趨向于寫都市文學與青春文學,描寫都市的浮華與虛無、錢權(quán)崇拜,文學格協(xié)調(diào)思想深度相對較弱。如今,“80后”作家被推到了為難的邊沿,他們的作品是一種文化快餐,如果不思變,最終可能將被社會拋棄。(徐上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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