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:讓你和吳宗憲錯誤,你不感到很不般配嗎?
趙忠祥:參加這個節(jié)目確實有些盛情難卻,第一,我是主持人業(yè)務委員會的會長,我們委員會與上海文廣團體頗有淵源,基于這層關系,我無法推辭。第二,大家都知道,去年參加《舞林大會》的選手都是主持人,而我又是主持人協(xié)會的會長,所以他們選擇我。第三,這是一檔娛樂節(jié)目,是我職業(yè)生活中唯一的空缺,我想正好去嘗試一下。
記者:目前手頭上都有哪些工作?
趙忠祥:現(xiàn)在手上事很多,眼下上海世博會正在舉辦,馬上會有一個“主持人三十年以來的成績回想論壇”,我就是這個論壇的主持人。另外,今年也是我從業(yè)50周年,下半年可能會由“主持人業(yè)務委員會”牽頭做一個回想性的論壇,總之,我今年也會很忙。
記者:去年出版?zhèn)人的第四本書《湖畔絮語》,接下來是否打算好好收拾一下這幾十年的經(jīng)歷再出本書?
趙忠祥:我有這個想法,其實我已經(jīng)在跟出版社洽談,具體的事情還沒有定,但我信任會很快落實。
當那個人們熟悉的《動物世界》中柔和的聲音突然間變得有點鬧騰,當人們腦海中那個知性的形象突然間開端蹦蹦跳跳時,豁達了很多的趙忠祥卻讓不少觀眾感到有些刺眼。其實也許是我們腦海中固有的那個印象過于深入,50年的記憶怎容得一瞬間被顛覆。在當事人自己已然放開的時候,我們卻有些放不開了。如何面對轉(zhuǎn)變,趙忠祥給出的答案是——開心就好。
有誰規(guī)定我這個歲數(shù)的人不能蹦蹦跳跳 記者:主持《舞林》讓你面臨了很大爭議,不介意嗎?
趙忠祥:遇到看法就縮回去,反而會受到更多的非議。對我來講有看法是一種鞭策。這種看法包含兩種,一種是可以改良的,如果我感到有道理,我會去改良。一種是無法改良的,比如讓我這個老頭子像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樣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改不了的,可以盡量去補充。我已經(jīng)退休了,工作對我來講就是一種享受,我沒有任何的壓力,所以也不會被外界的聲音左右心情。
記者:你怎么看待自己形象上的這種轉(zhuǎn)變?
趙忠祥:我不認為這是一種轉(zhuǎn)變,有誰規(guī)定我這個歲數(shù)的人就不能蹦蹦跳跳?我身邊的同齡者,尤其是鄰居們對我都很鼓勵。其實老年人退休后,很多人都感到生活沒意思了。他們說看到我這個“老頭”還能在臺上蹦蹦跳跳,會讓他們感到老年人的生活本來也可以很充實。能讓他們產(chǎn)生一種積極的生活態(tài)度,我很欣慰。
記者:你如何看待一些激烈言辭?
趙忠祥:這是個多元化的時代,你不能強求一致的評價,也不能只聽一種看法。很多人會通過網(wǎng)絡表達自己的情感,網(wǎng)絡文化把更多以前只存在于心底和輿論下層的東西浮現(xiàn)在了人們面前。而我想說的這些其實“不過如此”。網(wǎng)上的調(diào)侃并不代表主流意志,有時他言辭激烈只是隨便說說,為了熱烈。做一件事重要看它的性質(zhì),只要不是壞事,辦得不好還可以改嘛。我工作五十年聽過五十年的夸獎,自然也有五十年的批評。最初我主持《動物世界》時,還有業(yè)內(nèi)的人說這是什么怪腔怪調(diào),很多事都有一個過程。
記者:批評是否會帶給你心理落差?
趙忠祥:不會,其實我很高興。無論說我好還是不好,首先證明他們是關心我的。要是不待見你,都沒時間理你。觀眾不愛好看換臺就好了,如今的熒屏上有那么多的選擇。沒有人對我說過,這個工作現(xiàn)在不許你干了。更多的人是一種調(diào)侃的心態(tài),而我也是輕松的。如果你和所有的外界評論都較真,毫無疑問你不太合適這個職場的工作。
選秀、相親、談話、倫理,時下電視熒屏上的節(jié)目情勢越來越多,孰真孰假難以分辨,很多人說中國現(xiàn)在的電視圈已然墮落。趙忠祥在電視圈走過了50年,并且還在持續(xù)走著。他說中國人需要娛樂,但電視人不能忘記自己的義務,如今我們的電視圈生了病,但也要給予他療傷的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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